偶像是碎玻璃

【王黄】湿 1

一点点锋哥单箭头!庆祝一下我的青春也成了动画!虽然这个天那个王让我有点害怕!((())) 撒点土!证明我爱过……

顺便虎鸭老师如果看到这篇,请你给一起教学事故也撒点土(痛哭

p.s.老师你有本事小红心有本事填坑呀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黄少天的时刻。

他背对着我,脊背上的蝴蝶骨不虚其名的随着他的喘息鼓动着翅膀,好像下一秒就要从他的身体里抽丝剥茧的挣脱出来。

我当然知道,他是黄少天,因为他手上那把“冰雨”。

然后他啐了口血水,拔起他的武器,那把武器实在太过漂亮,漂亮得让自己觉得认为那不是武器,那只是一把剑。

一瞬间冰冷的剑光就逼向了他身前的人,那个人是谁,我才来得及打量,没办法,黄少天就是把冰冷的剑光,见了他就转不开视线。

举个例子,明明是两个人都落不着好的战斗,都在苟延残喘,但是黄少天拔剑的那一个瞬间,所有别的东西都落寞了,只剩下黄少天的剑,黄少天。

无边无际的黑夜,还有当空一轮黄澄澄的月亮。

他的剑光好像是月光的碎屑,在他的手上杀气腾腾,冷的。

那位扛着巨剑的青年只是尽可能的截住他,并没有反击的意图,退了好几个身位之后,黄少天耐不住,开口了。

“我说于锋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你以为我那么好打发吗怎么样离开蓝雨开心吗……”

他一面挥舞着他的月光一面从口中吐出大大小小的子弹。

 

我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黄少天要这样锋芒必露的持着他的剑。

像黄少天那样那么在意自己的队友的人怎么能忍受于锋一句蓝雨没有属于我的位置就头也不会的离开呢。

说到底,还是他没有经历过。蓝雨的日子被几个大男人搞得像没了彼此就活不下去,也难怪他做不到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吞。

那样,那样难堪的事情。

我清楚的看见于锋的脸上挂着一副苦笑,他原先是紧抿着唇的,可是他听见了黄少天说出口的那些话。

这时候我就明白了于锋端着的那些感情,这真的是很玄的一个东西,我打个包票,这份于锋藏着掖着的感情,黄少天绝对被蒙在鼓里,甚至于锋藏得太深之后,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只是本能让他的瞳孔里只有黄少天。

 

事情起因经过可以平铺直叙,先让我感叹完初遇。

黄少天把于锋逼到墙角之后,忽然疲惫了笑了一下,把指着于锋心脏的剑给收了回来。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是吧于锋你他妈太过分了。”他的声音有一种很奇怪的颤抖,我猜他的手也一样,果不其然。

“黄少…”于锋欲言又止。

“你滚。”他少有的,简练的说道。

然后于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么拖着自己的重剑离开了,那个青年的眉毛是很浓,眼睛却称不上多大,他的感情太坦然,却妄想藏住它,我干笑了两声。

正当我目送着于锋融化在黑夜里的背影时,一直背对着我的黄少天转过头来了,这时,我才能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

我第一眼先看到他的眼睛,像是从天上摘下来的星星一样亮着光,刚刚结束战斗的他眼眶里还带着冷冽的光,但是又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些柔软,两种情绪揉进他的瞳孔里,变成一个有棱角的圆。

紧接着是挺拔的鼻梁,还有一见就明白很柔软的唇。最后是套着破烂衬衫的瘦削但匀称的身子。

我知道他一定看见了我,他在给他自己的眼睛找个焦点,他原本是越过我,看向灰色的水泥墙的,那里只有细微的裂痕值得他长久的注视,但是他后来把视线投向了我。

他很缓慢的,像是用尽全力才对我绽放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王杰希?”

“嗯。”

“你来得太晚了。”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插手私人恩怨。”

我摊开手,这时候我莫名的想起于锋的感情,恩怨,我用了一个好词。

他摆摆手,似乎要把我说的话挥散在空气中。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位年轻的剑客,然后他对我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

我原本想这么问,虽然我知道他意图所指微草的大本营,但是我并不想拖着一个满是伤痕的悬赏剑客回到微草,于是我说,我带你回家。

然后我给这句话加了个注解,回我的家,我会请方士谦过来替你治疗。

他从容的跟上我的步伐,就好像他并没有受伤一样。

我的家离这里很近,阴冷的小巷子拐出去,再走过一条斑马线,我的房子就在那里等着我,我们。

我有时候特别感谢我的家的平易近人,就算我们两个人都如此狼狈,它还是持续的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

黄少天在跨过门槛的时候终于撑不住的绊了一下,我伸出手扶着他,他身上满是血液的铁腥味混杂着某个品牌沐浴乳的牛奶味。

他睡过去了。像个婴孩一样蜷缩在一床被褥里,换上了我不小心买的偏小的衬衫,然后他安心的阖上了眼睛。

期间方士谦来过一次,他让一层白色的很轻的光,像一层薄被一样覆在黄少天身上,他说很快就会好的,这个年轻人自愈能力很好的。

然后他嬉笑着顺走了我冰箱里的啤酒,一边喝一边和我插诨打科,我问起黄少天为什么这么不要命,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心死了。

什么?

喻文州死啦。

喻文州,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是长久以来黄少天的那个搭档,黑暗术士。印象中的几次见面都带着温和的微笑,看不出来半点行走在黑暗里的气息,但说实在话,做我们这行的,学不会伪装总是不行的。

 

黄少天再次醒来约莫是一个黄昏,就是人们常说的逢魔时刻。

然后他从一片瑰丽的紫色里清澈的看向我。

“你是谁?”他问。

“你不该问我是谁。”我耸耸肩膀,“你该问问你自己,你是谁?”

黄少天算是认真的咀嚼了我这句话,歪着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

“呃……夜雨声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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